上踢了一脚泄愤,才坐回车中。
她从未觉得时间那么难熬,她紧紧握着谢洛白给她的手枪,警惕着四周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生怕谢洛白突然满身是血的从围墙上落下来。
漫长的等候,让她的衣裙都被汗水浸透,又风干,才听见头顶的树梢擦擦响动,溪草猛然抬头,幽长的黑影一闪,谢洛白已经坐进车中。
他将用布巾裹着的一样东西往后座上一抛,这才卸下白面具,右手五指插进发间,将被汗珠浸过刘海全部撸朝脑后。
溪草有点发怔。
暗夜之中,谢洛白的侧颜,俊美得让人不敢逼视。
谢洛白一看过来,她马上收了目光,嫌弃地道。
“那是什么?你究竟去做了什么鸡鸣狗盗的事?”
谢洛白没回答,他将食指竖在唇边,示意她安静,然后侧耳倾听半晌,迅速发动车子,驶出暗街。
谢洛白带着她一路出城,开了约莫一个钟头,来至近郊一座山下。
“下车。”
谢洛白拎起他弄回来的那样东西,把手递给溪草,她自然是拒绝的。
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谢洛白扬眉,慢悠悠道。
“这山里的石阶,没什么人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