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分明就是当年阿玛和额娘大婚时的双雁。
被额娘视若珍宝,一直放在卧榻旁用玻璃匣罩着。某次王府下人扫尘除灰,取下玻璃匣,把玛瑙对雁置于桌上,幼时的自己趁人不备,拿起小刻刀在雌雁羽下刻了一个“龄”字,吓得洒扫的婢女脸色大变。
没想到额娘非但没有怪罪,还抱着牙牙学语的润沁道。
“以后妹妹也在这里刻一个‘沁’字。以后母亲百年之后,让这对雁儿下去陪额娘,就像你们姐妹俩在我身边。”
她那时候太小,不知道什么叫百年之后;等感同身受这个沉重的字眼,都不能亲自埋葬额娘,还把妹妹也弄丢了……
古诗有云“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”,和此时此刻的自己是多么地相像……
这是额娘在世间给自己留下的念想,虽说以这样荒谬的方式重新出现,可溪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!
“爸爸,这对双雁我很喜欢,还是照您刚刚说的,放在我房间里吧。”
此言一出,四下哗然。
有些迫不及待的,已经向陆太爷道贺。溪草一秒钟都不想多呆,正想吩咐下人把这对玛瑙雁送到陆公馆的小汽车上,谢洛白已招呼手下护兵。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