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爸爸。”
溪草走上前去,才在他身边落座,陆承宣就兴致勃勃地道。
“九月六日就是你十七岁的生辰了。你这孩子,也不提醒一下爸爸。我想了一天,打算为你办一个生日会。玉兰说现在的年轻小姐,生日会时新开西式舞会,但有些守旧的,也会请戏班子唱堂会。云卿,你喜欢哪一种?客人嘛就请你姨妈和洛白他们,上次就说请他们吃饭,爸爸要当面向洛白道谢,一直找不到机会,现在总算有了……”
陆承宣絮絮叨叨,一口气把溪草的生日礼服、酒宴菜式、助兴节目安排等等问题阐述了一遍。
他极尽热情地表达了要为女儿庆祝生日,要弥补女儿这些年受的苦,要尽己所能把所有美好都送给女儿。
溪草本想拒绝,可听他情绪高昂,到了最后,那些否定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。
她不忍扫陆承宣的兴,这是他和“亲生女儿”首次团聚的第一个生日,对父女二人意义非凡;可陆承宣的情绪越盎然,越凸显自己这个假货的卑鄙和无奈。
她已经偷了陆云卿的所有,独占了不属于自己的这一份父爱。溪草害怕再这样下去,她会沉沦,等真正该抽身远离的那一天,会舍不得……
“爸爸,如果要办生日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