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能理解,她小小年纪,目睹父母惨死,家破人亡,身为出身高贵的皇族,却沦落成供人玩弄的女奴,她背负的东西,远比自己沉重,不是一句远走高飞,重新开始就能释然的。
身处乱世,背负着血海深仇,且却陷入了军阀斗争的漩涡,他们之间,似乎根本看不到未来。
梅凤官沉默垂眸,长长的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,溪草心里有点难过,她努力地笑了一下。
“放心,我不是已经轻松除掉陆荣坤一家了吗?那一天不会太远,至于谢洛白,他还要利用我拿下陆家,在他眼中,权力可比女人重要得多,他绝不会因为一时冲动,就因小失大。”
或许是这个说辞暂时糊弄过了梅凤官,半晌,他才点了点头。
“那好,我可以帮你,但你得答应我,一旦报了仇,了结了陆家,必须立刻和谢洛白一刀两断,同我离开雍州。”
溪草微怔,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,梅凤官潋滟的凤目便逼视着她的眼睛。
“怎么?难不成你还舍不得那个阎王了?”
他语气含笑,声音却透着凉意,溪草咬唇。
“胡说八道什么!一切结束,我自然是要……和你走的。”
梅凤官这才满意地笑着点头,心情好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