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……”
认出这道声线,溪草身体霎时放松下来,与此同时,枕边的台灯忽然拉开,两人无声对望,彼此眼中皆是惊魂未定。
注意到溪草目中未褪的恐惧,谢洛白不忍责怪,尽量心平气和道。
“你这丫头,若不是二爷反应快,就要被你打死了!”
闻言,溪草哇一声哭出声来。
谢洛白有些手足无措,无奈道。
“我还没哭,你倒哭了!”他拿起挂在盆架上的毛巾,轻车熟路地帮溪草擦眼泪。
“爷还没死呢,不会让你守寡,别哭了。”
溪草抽噎数声。
“谁要守寡了!我不过是……”不过是知道枪口对的竟是谢洛白,一时情难自禁……
她不是恩将仇报的人,虽然讨厌他的强势霸道,一心想脱离他的钳制,可若是谢洛白死在自己面前……
光是想想心口就是一阵揪痛。
这种痛楚来得莫名其妙,溪草全当做惊吓的后遗症,恶狠狠地抬起眼。
“你为何不出声,又半夜跑到这里!是想吓死我吗?”
谢洛白失笑。
“不过是以为你已经睡着了……小四那家伙又拐走了你的婢女,我不想吵醒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