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伞多不吉利,还是衣裳好一些。”
两人又聊了一会,到了最后竟有些难舍难分,以至梅凤官把溪草送回陆公馆时已是日暮黄昏。
他踏着残阳碎金推开青云街宅院的大门,入目藤蔓缠绕,藓绿苔葱,往常他最喜这份清淡雅致水墨出尘,不知怎的,此刻却觉得少了一份生动鲜活。
他顺着雨花石小道一路往花厅正房过去。庭院幽静,花厅最外围养着一盆鲤锦,换在平常,瓷盆中的锦鲤听到他的脚步,都会纷纷浮上水面。
可今日水面上不见一纹水波,梅凤官不动声色摘下一枚梅花袖扣,正欲捏起,不想右边一阵猛力袭来,猝不及防间那枚闪着利光的暗器已落入了瓷盆中,惊得鲤锦们短暂探头,下一秒又纷纷沉底。
带着酒气的呼吸阵阵拂过耳廓。
“阿凤,你的功夫都是我一手教的,今日不曾戒备,让你一时得手,你以为我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吗?”
他伏在他的身上,就要伸舌舔舐那醉人的芬芳,后腰一痛,赵寅成一个不防,已经被梅凤官摔倒在地。
“赵寅成,你放尊重点,我说过我不是冶叶倡条!”
赵寅成在地上撑起身子,却也不着急起身,只用那种捕获猎物的眼神死死盯着梅凤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