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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提出来雍州的,是赵寅成?”
梅凤官没有否认。
“雍州城是前朝开埠最早的城市,那时候北方陷入战乱,这里却还经济繁荣,安享太平。比起混乱的北地,显然更适合戏班子谋生。”
听起来合情合理,可溪草却觉得哪里怪怪的。毕竟若只是躲避战乱,燕京也没遭战火荼毒,这几年,留京的豪门富户一掷千金,也捧出了好些戏曲大家,戏班子并不缺生意。
“那……关于赵寅成的过往,你知道多少?”
没想到梅凤官竟表现得分外茫然。
“都是天涯沦落人,他不愿说,我自也不会多问。”
“这些年他到底在干什么,你又了解吗?据我所知,他并非只是普通的古董商人。”
梅凤官大方承认。
“你的猜测不错,他表面是经营古董,可他如今的行事,其实和帮派头领也并无区别,偶尔也会接一些亡命之徒的生意,比如上次刺杀谢洛白。兴许也是倦了,他前段时日还和我说,计划和熊老夫人合作办厂,打算金盆洗手。”
说了这么多,梅凤官透露的也不过是赵寅成的表象信息。
尽管她理解二人相交多年,梅凤官不可能顷刻改变立场,向她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