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停住了脚步,并不是他不想陪溪草过去,而是谢洛白说过,她和陆荣坤之间的私人恩怨,她一定想自己了断,谁也不该去打扰。
这是他给她的尊重,即便猜到了她的身份,他也选择让她囫囵过去,而不是去逼她拿下面具。
陆荣坤靠坐在板床的角落里,抱着自己缩成一团,监牢里很安静,溪草小羊皮鞋跟踏着水泥地板上,发出清脆的嗒嗒声,一动不动的陆荣坤听到动静,突然连滚带爬靠近栏杆。
这几天没有任何人来过,他一直是在恐惧和绝望中度过的,听到声音,他就发了狂。
光线透过屋顶上透风的气窗泄露下来,朦朦胧胧地刚好罩在溪草身上,陆荣坤怔了一下。
“云卿……”
虽然搞不明白陆云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但此刻任何人都是他的救命稻草。
“云卿小姐!云卿小姐,你救救陆叔叔吧!我和你爸爸是拜把子的兄弟,我是你的亲人啊!”
溪草今日特地穿了一身深粉色的老式绸缎对襟衫,上头滚着指头宽的镜面乌绫边,头发绾成了髻,一侧垂下无数根细细的长辫子,她头上戴着徐六打造的发簪,眼神冰冷没有温度。
“刘世襄,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,我不是云卿小姐,我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