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疏于保养,面容已经露出了岁月的马脚。
她狠狠地砸掉了玻璃杯,正巧陆良驹换了外套要出门去找乐子,见状吓了一跳,但他没有过问半句,一边抹着头油,一边绕开玻璃渣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曹玉淳更气愤了,起身追在儿子身后骂。
“三更半夜,还要去哪里鬼混!上进的不学,尽学了些下流毛病!你妹妹出事以后,也没见你关心半点,你们父子两个,都是冷心冷肺的东西!”
溪草和玉兰站在楼上冷眼旁观,玉兰就道。
“这一家人,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像样,我原本还感叹,陆荣坤这种人,居然对太太很深情,竟然连房姨太太都没娶,现在看来,全是假的!”
溪草心念一动。
对呀!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,虽说现在是新时代了,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学习西方文明,但在娶妻纳妾一事上,华夏的男人们却都又守旧起来,但凡有钱人,姨太太都是一个接一个地娶,淮城里的大总统,据说整整有十五房,连声称不近女色的谢洛白,听说都有位叫红绣的姨太太。
陆荣坤虽说不上大富大贵,也算得上是富裕有身份的男人,在这种氛围下,他却不顾同僚的嘲笑,老老实实守着曹玉淳一个人。
曹玉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