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看了看墙角的自鸣钟,发现时间还早,大抵是打算提前把自己介绍给客人。
会是谁呢?华兴社那些长辈方才已经引荐过;市政厅的市长官员,陆家才不会如此殷勤;难道是——
溪草心头一跳,果不其然,推开半阖的木门,溪草便见一个身穿军装,脚踩长靴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戎装男子被陆家人迎在上首,竟连陆太爷都甘愿退居一侧。
溪草进去的时候,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注视着她。
大抵那便是上位者天生的气势,尽管行礼时垂目避开了上首的目光,然那迫人的威压还是让人喘不过气来,和小时候在旧王府中去给老福晋请安时的氛围一模一样,让溪草觉得既抗拒又亲切。
不知道沈督军的喜好,溪草还是一板一眼行了个旧礼。
“这便是那位云卿小姐?”
沈督军眯眼上下打量着溪草,他目光锐利,有些带着审视的味道,也不知在想什么,让在场的陆家人不免一阵揣测。
沈督军和陆府从前并没有交情。可以说,其雄踞雍州十来年,从不轻易主动和人打交道。
然忌讳其势力,陆家和所有雍州城的权贵,都妄图见缝插针与其攀上交情。最近的一次,还是陆太爷寿辰时向他发帖子,可督军府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