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再开一枪,难道就逃得过谢二的眼睛?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!我早就提醒过你,这勾当不是长久之计,是你自己不肯罢手。”
梅凤官狭长而魅惑的凤目冷冷瞥过赵寅成。
“既怪我碍了你的事,那你就自己先逃吧!这点能耐你总有的吧?”
说着,他一撩戏服,靠着柱子坐下来闭目养神,赵寅成拿他无奈,也就挨着他身边坐下,喃喃叹道。
“唉,你又说这种话,你知道我不会丢下你的,阿凤……”
梅凤官不理会,他仰头望着厅堂中的八角琉璃灯,美目微沉。
那些说辞,能糊弄赵寅成,却糊弄不了自己。
肩伤不足以致死,那女孩迟早会醒过来,她和谢洛白关系匪浅,谢洛白一问,一切自然就都水落石出了,所以最好的选择,是让赵寅成杀她灭口。
梅凤官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?
可是眼睁睁看着赵寅成杀了她,他似乎又做不到。
为什么?明明是个仅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,雍州城里,爱慕他色相的男女多如过江之鲫,因为舞会上的一时撩拨,就寻到正隆祠来的人,也不止她一个,那这姑娘又有什么特别,值得他冒险相救?
梅凤官眼前突然浮现出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