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好衣装重新登台了!”
“这位梅老板,扮相可是万分俏丽啊,小姐您不妨看看。”
“前面有一个叫陆云卿的小姐也不知是何方神圣,竟给他那么多打赏银……”
“莫不是……毕竟那位可是是比女子还要勾魂!”
“如果小姐感兴趣,一会下戏了,不妨让他过来让您仔细瞧瞧?” 这人似乎知道些什么内情,压低了声音。
“新政府不是讲究男女平等吗?这位兔儿爷兴许很会讨女子欢心。”
说完,几人对视一眼,发出一阵轻佻的猥笑,连张存芝都有些看不下去。
“够了!”
溪草气得把桌子掀了。
蹬蹬蹬往外走,被耳边那几乎能轻唱出来的熟悉唱词,压抑得天旋地转。
她想哭。
恨梅凤官不自爱,沦为旁人身下的兔儿爷,被人轻慢蔑笑。
更恨自己无能为力,无法改变什么,连说服人的理由都显得幼稚苍白。
溪草隐在暗处,呆呆地看着那个方向。
台上的一折《长生殿》,他扮相美艳,依旧是贵妃,和明皇在月宫重逢,咿咿呀呀说不出的圆满;而那毕竟只是遥不可及戏,他们现实中也重逢了,却千疮百孔,往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