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中,玉兰苍白着脸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,大气也不敢出。
她旁边立着同样面色冷凝的溪草,以及表情扭捏的陆良婴与迟疑警惕的苏青。
陆良婴恨得牙痒痒,因为溪草执意不坐,害得她和苏青也只好干站着。她今天为了漂亮,穿了高跟鞋,这样僵站片刻,双腿早已酸了。
而之前杜府管家请他们离开时,陆良婴如蒙大赦,总归计划已经顺利达成,自没有多留的必要,苏青显然也是这样想。
哪知溪草笑盈盈挡在前面。
“怎么,两位过完河就想拆桥吗?”
如此不客气的一句,与前番温雅柔和的形容差了不是一点两点。
“什么过河拆桥!陆云卿你说话不要太难听,分明就是你的鹦鹉惹祸,连累了我们!”
陆良婴到底心虚,已然亟不可待反驳。
溪草微笑。
“既是我连累了我们,那不看完我如何倒霉就走,岂非遗憾?”
一句话让陆良婴双目发亮。她想看她的笑话早就等疯了,一想到溪草一会的落魄样就忍不住发笑。
苏青咬着嘴唇,有些拿不定溪草的主意,飞快在脑中把各个细节盘算了一番,再三确定没有什么疏漏,这才佯作大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