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数上了年纪的面露鄙夷,还有一些一看便是张存芝爱慕者的艳羡情绪,更多的却是对谢洛白的表现好奇。
大抵他不近女色的传言已经满天飞,大家都猜测他能否抵御雍州城这朵最美艳的玫瑰。
不过这样美艳又主动的女郎,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能拒绝吧?
便是同样身为女人,且在庆园春见识过各式流莺的溪草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。
想到一会姓谢的和她滑入舞池,自己便能脱身,溪草心情不免好起来。
然而某人却偏生不逐人愿。
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突地用力,溪草不由吃疼轻呼出声,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谢洛白并没有放开她!
众人似这才发现活阎王边还站了个女郎,各式目光登时落在了溪草身上。
那是怎样一个女子?
眉眼古典端秀,虽穿着洋装,然而从骨头里透出的恬静秀美让女孩子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,大方婉约;刚刚瞪向谢二的一眼,娇憨可爱,反把明艳张扬的张存芝衬出了一身风尘。
明明是不起眼的存在,然而只消看上一眼,却再难移开视线。
说穿了是和“玫瑰”截然不同的气质,显是洋派淑女们最看不上的旧式宅门传统闺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