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我给您赔礼了。”这个黑汉子恭恭敬敬地朝杨秋生躹了一个躬,
“我是薛菊豆的丈夫,她实在是太让人恼火了,一声不吭带着孩子就不见了,我一路上跑得脚都起泡了。”
说完,他举起脚掌给大家看,破烂的解放鞋里那只脚掌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。
“谁让你把好不容易打到的山鸡送给金寡妇。”薛菊豆梗着脖子说,“大家都在嘲笑我,说我自己家都没有山鸡吃,你倒好,还给别人送去。”
黑汉子叹了一口气道,“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,我跟他家男人老金是过命的交情,我不能眼看着他留下的儿子饿肚子。”
杨秋生把自己的孙女抱起来,他朝黑汉子赞许地点点头,转身劝薛菊豆说,
“既然是过命的交情,帮人家一把也没有什么,值得你生那么大的气?好了,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吃顿饭吧。”
自这个黑汉子一进屋,云妮就注意观察了。
这个人长得虽然黑,但是他的眼神清明,神情不亢不卑,说出的话很有分寸,而且看见他们家这栋小楼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只有赞赏,没有贪婪。
云妮心里点了点头,恐怕薛菊豆这一回是走狗屎运了,这个男子是个靠谱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