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笑了起来,“这一回是有人找我看病,我顺便悄悄地回来看一眼我那一间老宅子。”
云妮问道,“你们家那房子贴了好几年封印了,没有谁去接管?分房委员会也由着它空置?”
柳尚鸿淡然一笑,“我们家自从我爷爷那一代起就开办了德善堂,这么多年来,逢年过节,都免费帮人看诊,药费也是尽量减免,对一些有困难的病人,有时候还要倒贴一点,所以我们在这随通县,多少还是有点人情关系的。”
柳智海也不藏着掖着:
“房管所的所长小时候家里穷困,母亲又多病,我们家经常给他赊免药费,这房子就是他在尽力周旋之下得以保全。”
“今天有人还问起了你们家。”云妮略略踌躇,还是问了出来,“是你们家隔壁的何家。”
“何家?”柳尚鸿冷哼一声,“他们还怕我们死的不够惨,打算再来踩上一脚?”
柳智海摆摆手,“时事如此,也怪不了别人,没有她父亲出面揭发我们,革委会也会找得到别人揭发我们。”
“哼,那也不能是他们家!”柳尚鸿一脸愤慨,“是别人家出头,我还没有这么气愤,没想到,竟然是他们家,他们何家自从搬过来,我妈妈给了他们多少东西,到头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