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摇晃,陈恒用力摇了摇头,祁总,我先去一趟洗手间,失陪了。也不等祁唯出声,转身就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。
他的步子走的很稳,肩膀挺得笔直,脸上一派镇定,如果不是眼里开始失去焦距,根本看不出他的异常。
一进洗手间,他马上掏出了手机,找到联系人里宋文泽的名字拨了过去。
事到如今,他只能让宋文泽过来把他接回去。
颀长的身体似休憩的shòu,散漫地靠在大理石墙面,冰冷的墙壁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了他的皮肤,陈恒勉qiáng打起jīng神,一手抚额,一手拿着手机,静静地等着电话接通。
嘟
嘟
嘟
在一秒又一秒的漫长等待中,电话终于被接起。
宋文泽清亮明快的声音随之响起,软软地唤道:哥,你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了啊?
阿泽。陈恒费力地张了张嘴,我喝酒了,你能不能过来接我。
电话里的青年似乎一愣,随即声息急促地道:你在哪里?我马上过来接你。
报了一个地址后,身体终于支撑不住,慢慢蹲了下来,将头抵在了膝盖处。额前濡湿的碎发被压在了他的额头,刺刺的,痒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