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真的乱,而是用发胶精心打理过的乱,乱中有序,只见桀骜和不逊。
头上戴着一顶巴拿马草帽,身上穿着黑色麂皮马甲背心,腿上都是哈莱姆裤,就像刚刚从纽约回来的海外华人。
举着手上的单反相机对着院子拍个不停,不断地做出非常夸张的语气和姿势。
“oh,my god!”(我的上帝!)
“this is so beautiful!”(真是太美了!)
“fabulous!”(美不胜收!)
他们在门口刚刚拍了两张照片,有个白衣黑裤保姆打扮的年轻姑娘从那座中式屋子里走了出来。
她沿着门前草坪上铺设的灰色小石子路一路走了过来。
站在门口的木栅栏前,她笑着问:“两位这是干什么呢?”
顾念之忙收了相机,用着带有极浓厚外国人口音的华语朝她竖起大拇指:“……太美了!太伟大了!”
那年轻姑娘抿嘴笑了,“你们是外国人?从哪里来的?”
“纽约,我们从纽约来这里采风、写生。”顾念之结结巴巴地说,一边说,一边手臂大幅度的比划着,就跟那些在国外土生土长的华人小孩一样的德性。
那年轻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