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觉得还是很疼,嘟哝道:“这女的跟发了病一样,突然拉我的口罩,差一点把我的耳朵拽下来了。——大雄哥,你看,我的耳朵有没有事啊?”
顾念之偏了偏头,让阴世雄看她的耳朵。
阴世雄仔细看了一眼,发现真的有一点撕裂,还有一丝血痕凝结在耳尖。
“妈拉个巴子!还是美国回来的大律师!就这素质!”阴世雄骂骂咧咧地抱来急救箱,拿出棉签和药膏,给顾念之的耳廓上药。
“这不奇怪啊。”顾念之抽着气,嘶嘶作响,“你别以为美国的大律师就高大上。美国人最讨厌的人,除了国会议员,就是律师了。做这一行,如果没有底线,会很容易没有任何道德观念。只要能逃过法律制裁,他们可以做任何事。”
阴世雄噗嗤一声笑了,收好急救箱,“念之,你可不能成为这种人。不然大雄哥不认你这个妹子。”
“我当然不会。律师里面也有好人,我就是好人那一挂的。”顾念之笑嘻嘻地说,耳朵上了药,感觉舒服多了,她四下看了看,悄悄问:“大雄哥,霍少呢?”
她没有贸贸然给霍绍恒打电话,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,她不想给他惹麻烦,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