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的空悟先行离开,再面对清正,面含苦涩,那师兄是想师弟如何?
自然按律处罚。
可师弟不忍罚他。
师弟啊师弟,你往日一向是非分明,大公无私,怎么这回竟荒唐如斯!!!
师兄清明眼中晦暗凝聚,覆盖了清澈无尘的眸子,让双眼黑得发亮,恍若深渊里浆流翻滚,声音像从浆流里捞出,深沉而远,师兄,若真走到不可挽回的一步,事无两全,师弟唯有以死谢罪!
你你你!清正气极,你这是拿命bī我!
清明向清正行了一礼,面有愧色,师弟并非已不分是非,亦知错得离谱,只是师弟今生唯一的私心都已给了他,还请师兄成全。
罢罢罢!清正甩袖,若再有人出事,别怪我不留qíng面!佛家这么多弟子的安危可不是用来填你私心的!
谢师兄成全。
清正不再看弯腰未起的清明,大步离开。清明等关门响起,才缓缓直起腰背,收了礼。室内昏暗无人,清明沉默伫立许久,才慢慢消化波涛汹涌的qíng绪,方才乍闻空悟指认故我,还没理清qíng绪,清正已步步紧bī,想到他竟以往日qíng分压人,bī得师兄让步,清明苍白的脸微微发灰,望着自身手脚,仿佛已沾染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