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澈,心中清净,已斩尘念,当夜心境进阶,没有辜负他在新进沙弥中的才名,入了几位高僧的眼。
沙弥早上去做早课,一路行来受到不少恭贺,原本该沾沾自喜的他,竟然心中再无波动,淡然处之,心中越发为之前锱铢必较的自己羞愧,见妙语安座其间,上前自省昨日曾背后说人长短,妙语懒洋洋地挥手,并不在意,沙弥又表示亦想向尊者亲自道歉,可未有机会见面想请他帮忙,妙语动作一顿。
斜睨沙弥一眼,妙语悠然笑道,哪有徒弟管师父的道理?你有心意即可。
见沙弥内心难安,妙语才补充一句,会帮他把心意带到。
沙弥一时萌生奇怪念头,总觉得,这对师徒有点不寻常。为师者对徒弟的过度维护早已超越护短,而为徒者对师父的独占亦非同寻常,总觉得,总觉得不由间,沙弥竟联想到一些大不敬的污秽念头,赶忙摇头撞散,默念佛号。
师宣支着下巴,听着上面讲经。
偶尔瞥眼指甲,认师隔日早起时甲fèng不知为何有血腥,想来想去都没有头绪,几日过去,都未发生类似qíng况,但不知为何,师宣偶有心悸,总是挂念不下。
捂嘴打了个哈欠,溜神间,一捧水凭空冒出浇了师宣满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