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慡快地呻吟出声。
清明指尖微颤,弹了下百足虫的硬脑袋,别怪叫。
师宣扭着虫身故意连连呻吟,逗得清明光洁饱满的额头蹦起一根又一根青筋,终是满眼无奈,任由他叫了。
我说,自你收我为徒,就待我日渐容忍,百般纵容。
清明浇水的动作顿住,垂眸,就见掌下的百足虫探出两条触须分别缠上他烫了戒疤的两根指头,长而纤细的触须越缠越紧,仿佛勒住清明的心脏,颇有缠绵至死的意味,就听掌下道,你莫不是心里愧疚,才想从别的地方补偿我?
清明沉默。
或者说,找不出辩解的理由。
掌下百足虫却像是混不在意,依赖得用小硬脑袋蹭蹭他的指腹,接着道,我这人最擅长得寸进尺,你留下这般大的弱点,若我恃宠而骄,一不小心做出罪不可赎的事可怎么办?
清明郑重把百足虫托在眼前,平视它道,我既为你师,就会教导你的言行举止,若有一天,你真犯下弥天大祸,徒不教师之过,我自一力承担你所有罪责护你一个毫发无损,你需记得,若有一分爱护为师,就不要bī为师走到那一步。
百足虫把小脑袋埋在清明掌中,叹着,你对我这样好,倒教我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