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有逾越,难以剔除。
清明甩袖,他一向顺应自然少有使用法力的时候,此时却招来一朵日行千里的云,疾驰而去。夜晚凉风呼啸,刮在脸上刺骨冰凉,衣袂翻滚让寒意席卷全身,清明身板挺得笔直,与焦急行路相反,映着破晓的微光,那张端正到极致的脸庞越发显得淡泊无qíng,仿佛身与心分裂成两个极端。
师宣披着婚服,从白天忙碌到晚上,伪装成病怏怏得等在婚房,门外守着人,远处喧嚣嬉闹,师宣推开窗,望着院子里姹紫嫣红的繁花在傍晚招摇,眼见着夜晚即将降临,清明仍未到,师宣可惜却并不慌张。
若没等到人,顶多是让yīn阳玉病死了事。
只是难免,有些失望。
师宣缓缓垂下眼,准备合窗回屋,一阵清风送来,chuī得鬓发微乱。
他捋了捋发,抬眸间,满院妖娆中走来一个足不点地的青衣僧人,步伐慢得让人心焦,却仿佛含有千金重量,敲得两人目光jiāo接时都微微一颤。观那人严肃的面容,就可以猜想那步伐必然走得沉重,仿佛每多一步都背负上了什么心头重担,然而,青衣僧终还是稳稳走到师宣身前一丈远。
我乃婆娑界佛爷坐下教化首座,法名清明,法号妙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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