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温走进浴室,短短几十步路,疼得冒了一身冷汗。
镜子里映出有些苍白的脸,眉间夹着几层褶皱,双眼像两块无神的黑石头,微微拉扯嘴角,皮笑ròu不笑,完全没有那个人格熟悉的弧度,反而表qíng更加古怪。
顾温敲了敲玻璃,你怎么样了?
擦得崭新的镜面映出他不讨喜的脸,没有任何变化。半个月前让人心有余悸的激烈qíng绪仿若还回dàng在胸腔,顾温绷紧唇瓣,嘴里像含着热烫的沙石,苦不堪言,又是恨又是苦涩又是身不由己的惊痛,无法咽下,梗在喉里。
他必须发泄点什么。
你出来
顾温又敲了敲玻璃。
心里不上不下像被一把火烧着,嘴里含的沙石翻滚,蒸蒸热气直冲大脑不亲眼见那人一面,他根本无法安下心!
出来吧。
镜子里毫无变化,顾温仿佛脑子烧得有些魔症,一下一下。咚!咚!咚!机械敲着问着焦躁着不满着,随着骨节的痛意蔓延过来,他僵硬的表qíng竟微妙地舒展了些微。
在这一瞬,他从焦灼的qíng绪中有所解脱,形成一种下意识的本能。顾温敲击的动作幅度越大,扯到深可见骨的鞭伤,绷带底下渗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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