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莞尔。
但殿下须知,若只逃走几位大臣,屠白分不清投诚真假会迁怒汉jian,但若是殿下逃了,彼时这里站的就不是那些死有余辜的汉jian,而是那些宁死不屈的忠国朝臣。屠白想彻底安心必会除掉殿下所有可用之人,那时殿下听到的可就不是几声汉jian的惨叫,而是牢中汉臣死前的悲鸣。比殿下今日所见所闻,甚之百倍。在下不知,那时殿下想到冤死的汉臣会不会夜夜难寐?但在下知道,殿下孤军奋战必难成大器。
青年声音轻缓而悠慢,却若贯耳的惊雷,炸得虞人璟脸色越见苍白,隐隐冒汗,沉默良久喃喃道:
你到底是想帮孤,还是仅仅怕被迁怒才有此一举?
师宣笑而不语。
夜风忽烈,湿漉漉的láng狈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身形微晃。师宣解去少年的湿衣,脱掉自己的外袍披到少年肩上,走吧。
师宣拾起宫灯,走在前面。
虞人璟望着青年的背影,孤盏幽亮的宫灯越行越远,头也不回的青年似是一点都不担心他趁机跑了,静默几许,终究拖着沉重的脚镣跟了上去,轻声低语,孤真是看不懂你。
差点没吓破胆的芍药同几位汉人逃到通道尽头,石门果然一推就开,门外没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