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专业卸妆的丫鬟们做的,想到那人给她除这些首饰时候的笨拙,薛宸不禁就笑了起来。
    娄庆云光着上身从净房中走出来,身上湿漉漉的,正用一块松江锦的加厚棉布擦拭着湿头发,看见薛宸醒了,就走到她面前,像小狗似的将湿漉漉的水摇到薛宸脸上,如愿收到了妻子似嗔似怨的目光,然后便卖乖似的将棉布交到了薛宸手中,然后规规矩矩的在床沿坐好。
    薛宸接过棉布,便跪在娄庆云身后替他擦拭头发,轻柔的按过他的太阳穴问道:“头还疼吗?下回不能少喝点吗?”
    娄庆云拉过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,说道:“都是宫里的人和同僚,哪里能推辞,就我这样子都是他们手下留情的,你是没瞧见礼部尚书和张太尉,那几乎就是爬着出去。”
    昨儿是大伙儿一年一度的放纵日,自然会疯一些,薛宸被他的话说的笑了起来,想起昨晚在宫门口瞧见了好几个从轿子里飞奔出来呕吐的官员,证实娄庆云所言非虚。
    夫妻俩又在房里腻歪了一小会儿,薛宸也去净房中洗了澡,然后才唤了丫鬟们进来,给她梳妆,今儿是年初一,所有命妇都得去宫里给帝后贺年。
    想着外面天寒地冻的样子,薛宸就有点不情愿自己这么早被封了一品诰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