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神色有点冷。
都进入十一月了,宁远洗澡仍然用很凉的水,冬天最多也是温温的那种。
浴室门外有响动,宁远耳朵竖了起来,关掉花洒,喊了一声:“谁?爸?”
家里住进了关莲,多少会有一些不便。以前叫宁学海为宁学海,现在有了外人在,宁远又叫回了宁学海为爸爸。
他记得宁学海已经出去扫大街了。
今天轮到他上晚班。
没错,宁学海这个年纪,去做苦力,因为身体被酒伤了,看着其实是外强中干的。其他的活呢,他也不太干得了。
听了关莲的劝,宁学海去扫大街,工资虽然不算高,但每天干完回来,人倒头就睡。吃得香,睡得香,这人看起来反倒长肉,也精神了起来。
刚刚那一声响,像是门板撞动的声音。
“啊,阿远,不好意思,刚刚是我扫地扫把头撞到门板了。”
宁远拿过毛巾把身上的水拭干。
少年人的身体总是像是刚蒸出来的包子,喧腾腾的,热气十足。
走到外面,宁远的头发还微微的有一些滴水。
平常头发是扎成了小辫,现下随意垂着,人看起来有一些柔软,五官过于明艳,一双眼睛像是透着妖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