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荡的房间,只剩四面洁白的墙陪着他。
脑子在微弱的晨光中,慢慢清醒,他回忆起,在彻底失去意识以前,好像看到了其雨,他以为这是错觉。
亦或是自己临终前的回光反照,当然这一发现更让他惊诧,不明白这么多人,自己为什么单单想起她。
他没按铃,也没叫人,就这么躺着。
直到护士进来,柏源眼睛都没抬,仍保持着先前的姿势。
旭恒和其雨虽说有交待,让他们不必告诉病人是谁救了他。
但这护士知道其雨和汪茗雨之间的事,她先前也被汪茗雨欺负过。
虽说一码归一码,但罗医生夫妇能这样的不计前嫌,救她儿子,若真不留名,就有些冤枉。
柏源一直沉默着,不想说话。
护士边给他凉体温,想了想还是道:“是罗医生和她先生送你来的医院,药费他们也垫付了。”
听闻此言,柏源的眼睛亮了亮,定定的看着护士,虚弱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在路上昏倒了,淋了雨,是罗医生和她先生送你来的医院。
他们虽说不让我们说,只让我们通知你的家属,但你父母联系不上。
汪院长今儿不在京里,汪太太来看过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