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聿牵起言一色,并肩离开。
……
沿着花径,两人一路往锦韶院而去,闲庭信步,心、身都很慢,安宁惬意。
言一色手中拿着一截青绿的杨柳枝,饶有兴趣地把玩,手腕灵活地挥动,在空中划开温柔的弧度。
她眼中晕染开散漫的意味,将憋了许久的话,说了出来,“他们虽说知道了你真正的身份,但似乎并没有心怀芥蒂呢!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讲,他们对你一个外人、臣子,实在好得不正常啊!”
辰砂皇和凌以绝,得知迟聿的真实身份后,震惊无语言表,他们心中皆有许多疑问,若放在平时,绝对不吐不快,但方才在一起用膳时,两个人面对迟聿,竟然只字不提,以素日里的寻常姿态,包容了他的一切,并用行动告诉迟聿:他们不介意他的过去、身份、甚至是欺骗。
言一色都有这种感觉,迟聿作为被辰砂皇偏宠的一方,当然感触更深,他神色波澜不惊。
言一色又问,“是虚情假意吗?”
迟聿眸光晦暗,耐人寻味,“你说得很准确,他们对孤,的确说得上‘好’……这种‘好’,能装得一时,却装不了一世,在这九年间,他们待孤的态度,始终如一,不论孤做过多少肆意妄为、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