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透彻,精神了几分,戏谑开口,“有这么严重?你家陛下遇上我之前,没少做比大兴土木更过分的事吧?不也没亡国吗?”
苏玦面带厉色,整个人的气势被怒火带动,散发出惊人的威压,殿内的宫女噤若寒蝉,胆小些的,双腿发抖,险些站不住。
苏玦看言一色的眼神极为冒犯,称得上以下犯上了,正要张口说什么,却被看穿他心思的言一色打断,“我并未在朝为官过,家国大事自然不懂,你也别跟我讲大道理,没……”
“好。”
言一色话没说完,被苏玦强势打断,一口气道,“娘娘不想听大道理,微臣便不讲,只说得通俗一些——赶工,意味着只能‘抢’,而抢会打破朝野上下运转的秩序,秩序乱,心乱、民乱、天下乱,势必起战火,生灵涂炭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
言一色头疼地揉了揉额角,“你还是举个例子。”
苏玦见她终于肯用心听自己说话了,语气也温和一二,“宫殿的修筑,本就需要庞大的人力,陛下勒令一个月赶工出来,服役的人再多都不算多!但眼下正是农耕的时候,征用了壮丁劳役,势必无法顾及农桑……今年的饥荒灾情,会更严重。”
言一色闻言,良久沉默,终是叹了口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