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从心底冒出一种冲动——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!
言一色眼中冒着火光,神情却冷的很,少顷,她闭了闭眼,甩掉那些烦人的思绪。
不知怎的,她睡了过去,等恍然惊醒时,她还以为又过了一日,但环视一圈眼前景象,除了水快凉了外,没有什么变化。
一双手拿着棉帕,自后包住言一色发冷的肩头,她不用回头,就知道来人是谁。
言一色眼帘垂下,她还没收拾好心情,到底要用什么姿态面对他,于是只好冷漠。
迟聿将她抱出来,亲力亲为伺候好后,将人带到了梳妆台前。
言一色的发丝已被内力烘干,柔顺飘逸,细滑如水。
她乖巧坐着,开满芙蓉花的宽袖中,一双纤细素手交握,眉目如画的小脸,出尘脱俗,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华。
灵动的美眸垂着,又长又翘的睫羽状若小扇,成为如雪面庞上,唯一的墨色,迟聿一眼扫到,想亲。
他喉结无声滚了下,知道自己不能。
迟聿承认那件事他过分了,也接受言一色不给他好脸,早就做下哄不好就一直哄的准备,为她,愿意把自己放到尘埃里,何况本就是他惹到她了。
但他不后悔,一点也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