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。
迟聿却缓缓睁开了眼,狭长的凤眸莹红,好似采撷了血月精华的宝石,锋芒内敛,张扬贵气。
他眸光落在言一色的脸上,不自觉柔下来,冷厉尽数消弭,将被她压在身下的锦被抽出来,细心地为她盖上。
迟聿等了良久,估摸着言一色已经睡死过去,抬手将她捞过来,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,彻底没了,严丝合缝地挨着。
他单手撑起头,另一手摸上她的脸,一寸寸抚过,恨不能皆烙下他的印记,仿佛在对他的所有物,宣誓主权。
她是他的,永远都会陪在他身边,谁也不能抢!人不能、神不能、鬼也不能!
迟聿杀气四溢,影响了睡梦中的言一色,她无意识地皱起眉。
迟聿瞬间压抑了自己,魔魅寒气消散,修长的指尖抚平她的眉宇,又自眉尾,顺着她的脸颊划下来,触碰到她软弹水润的芳香红唇。
顷刻间,他一阵心悸。
指腹在她唇间留连,迟聿凝视着这一抹红,神色恍惚。
他想起了在幻境时,跟言一色的那一吻,味道……是甜的。
十多年来,除了苦之外,这是他唯一尝到的另外味道。
迟聿不仅闭了闭眼,美妙的感觉尚且记忆犹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