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的言一色,但这次有些不一样——她似乎是认真的。
认真地对他不满,认真地生气,甚至很可能认真地思虑,再次逃离他身边。
迟聿念及此,心下一紧,体内戾气涌动,暗红的凤眸,闪过妖异血色。
他忽然上前一步,骨节分明的手,抓住了言一色的肩膀,倾身低头,阴沉冷魅的眉眼与她平视,嗓音华丽醇厚,凉薄冷漠中张扬着唯吾独尊的霸道,“孤弑母又如何?她该死!你不许有别的想法!”
言一色直视着近在咫尺的迟聿,神色淡淡,眼角眉梢染着笑,柔软但又氤氲出锋芒,明显一副不好惹、不好哄、不好说话的姿态。
“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想法?”
她说完,顿了一下,不给迟聿开口的机会,紧接道,“你不觉得我背着你,联合你手底下的人偷偷来荒月,就已经很有想法了吗?”
迟聿暗红的凤眸,深邃晦暗,像寒夜下空寂危险的冰窟,一本正经道,“你既已经来了,孤又能拿你如何?别打岔……你明白孤说的什么意思。”
他抓住言一色肩膀的手,骤然一紧。
“哦。”
言一色点点头,乖巧地应了一声。
她眯起眼睛看他,皮笑肉不笑,“所以?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