敛目,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迈步靠近,重重一跪,垂头,“微臣(属下)参加陛下!”
迟聿眼眸半睁,审视的视线落在三人身上,脸色颓然阴郁,带着千年冰寒,“说。”
很轻,好似没有任何重量的一个字,却锋薄如利刃,听在三人耳中,刺痛难忍。
存在感不强的慕子今,悄然转过目光落在苏玦身上,前几日夜里南泽的行动他心中有数,却不知具体细节,更何况还发生了言一色趁机逃出宫的事情,他更为在意了。
苏玦神色一凛,方才来的路上,他已经从墨书嘴中知道了迟聿一定没有收到他们传过去的消息!
因为迟聿是在墨书说言一色跑了后,才狂躁发怒大变模样,很明显之前并不知情!
苏玦将前几日夜里宫中发生的动乱,事无巨细地说给迟聿听。
迟聿在听到言一色竟然能钻研出他独门点穴的解法时,眼帘半阖,一动不动;在听到言一色其实一早就预谋好了逃离,吃胖恐怕只是她迷惑所有人的策略时,神色不变,仿佛并不在意;甚至在听到言一色提前就和两个婢女通过气且留下一封信时,依然没有任何反应。
苏玦越说越心惊,原本已经做好了承受迟聿滔天怒火的准备,可他却静然不动,连浑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