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,我就想起天明。”
桑若垂眸,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心软了。
林瑞嘉扶着桌角,描绘精致的凤眸中,隐隐有着无奈:“上一辈的恩怨和血雨腥风,我不想牵扯进下一代。”
“娘娘第一步,没有听澹台左相的,所以失了纳兰家这一盟友。现在最关键的第二步,娘娘也要违背澹台左相的话吗?”桑若的手依旧放在剑柄上,“娘娘曾经教导过奴婢,斩草须得除根,放虎归山,不是聪明人所为。”
“桑若……”林瑞嘉拧眉,望向那个睡熟的婴儿,长长的甲套掐进柔软的掌心,却说不出狠绝的话来。
她的鼻尖微微泛酸,这个孩子,跟天明差不多大小。若是她放过这个孩子,他日天明遇见这样的事,会不会也能被人放过?
“娘娘!”桑若颇有些急切,她最见不得林瑞嘉心软,只要林瑞嘉一心软,后面必定不会有好事。
林瑞嘉回过神,茫然地望着她,她急得几乎要跳脚:“娘娘!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!”
而与此同时,蓬莱水榭之中。
对面戏台子的那出戏逐渐唱到尾声,东临观月笑容和煦,甚至好心情地亲自挽袖给裴九和上官各自倒了一杯酒。
他端着酒壶,浓香金黄的菊花酒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