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尧眸光闪了闪,“可以?”
陶笛懂他的短音节,他是询问她自己可以脱裤子吗?她点头如捣蒜,“我可以。”
他转身走了出去,她开始费力的脱裤子,病号服号码都比较偏大,她脱的还算顺利。上完洗手间回到病床上,面前多了一杯温水。
季尧脸色还是阴沉着,不过却是将水杯喂到她嘴边。
她张嘴喝了一大口,滋润唇瓣。
重新躺下后,那人再也忍不住长臂一伸就将她搂进怀中,让她跟在家里一样习惯性的躺在他的臂弯中,枕着他的肩膀睡觉。
虽然他还是沉着脸,也不跟她说话,可是陶笛却感觉气氛比刚才缓和多了。
枕在他的肩膀上,被他搂在怀中,她踏实的勾唇。
当然,因为有心事,她还是睡不着。想开口询问纪绍庭的情况,又怕惹某个人不开心。只能自己憋着,翻来覆去的憋着。
黑暗中,某个高冷男人睁开眼睛,幽深的眼眸在暗夜中折射出一道鹰芒,压低声音,“他醒了,半小时前。”
陶笛闻言,心底的那些沉重和复杂瞬间烟消云散。纪绍庭没事就好。这样她就不用觉得愧疚了。
想到这,她弯起唇角,往大叔的怀中更加靠近了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