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慢慢地躺平了身体,怔怔地望着上铺木纹陈旧的木板。
时间还很早,恒秋和素良还在睡觉。阳光从半阖的窗帘下漏入,走廊外,有的乘客大清早要下车,此时提着早饭走过隔间,勺子自然碰撞杯碗的声音十分生活化,给人难以言喻的安全感。
又躲过一劫了。迄今,任务也才进行了不到半个月。若是往后的几年里,她隔几天就得经历一次这样的考验,谁的心脏受得了啊。看来回去后要想办法再找一个天师看看了,做任务是重要,但前提是她有命做。
一般来说,天师会为上门求助的人算卦。若认为自己的道行不足以应付求助者,天师便会婉拒对方。就像宁婧这种qíng况,槐一带的道行相当的天师收到消息后,非特殊qíng况,不会再对她施以援手。
能够得到曾礼藩的倚赖,那老天师绝非混混日子的江湖骗子。他在燕氏的名望很高,本领也qiáng。
换言之,如果宁婧还想走天师这条路求助,要么就得绕开燕氏、找对她的事不知qíng的外地天师,要么就得找个比那老天师更牛bī的帮忙。前者要看机缘,后者就更难寻觅。
宁婧眼皮发沉,不甚清醒地思考着回到槐后的事,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。睡了回笼觉,再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