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件事求您。爷爷那边……劳烦您老了。”夏芍垂着眸,老爷子那边,她理应去说一声的。但老人家年纪大了,若被他知道,他定要来看师兄,师兄那样子他若见了,未必受得住。夏芍实在不想师兄未好,老爷子再病倒,到时她怕她走得更不安心。好在师父与他相识几十年,有师父在,此事可以托付。
夏芍从小就在唐宗伯膝下长大,她什么念头,唐宗伯还能听不出来?换成以往,定要唬她一唬,专把这难缠的事交给他老人家。但眼下这事,谁也没有心情玩笑,得知夏芍要去昆仑,师徒两人今天恐怕见不着了,唐宗伯只好在电话里嘱咐,“此去昆仑,行李要带足,你身子从小就好,如今修为也不惧山上严寒,但不可大意。修为进境,首论心静,心若不静,莫说三月之期不可能有所领悟,恐怕还会害了自己。你张师叔在,让他陪你一起去,师父放心些。记着……别想着三月之期,能不能进境,你都记着回来……师父,一定保着你师兄,咱们师徒三人,有什么坎儿,一起过!”
说到最终,老人的声音已有些哽咽。他一生膝下无子,视这一对孩子为己出。一个冷面冷语,心比谁都重情,一个成日里打小算盘,山上时三天两头气得他吹胡子瞪眼。这两个孩子,从他们在山上过年那年起,他就看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