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都湿了,又匆忙解开身上的纹龙明黄披风,将她牢牢实实地裹住。
一边还伸手,摸了摸她被水打湿的鬓发,用拇指,擦掉她脸上的泪。
小小的一张脸,像个小桃子一样,捧在他的手心里。
偏偏要哭,却又一个劲忍着,鼻子通红,脸色发白,只嘤嘤软软地缩在自己的披风里。
杜少凌原本只有半分的心思,现在也似乎多了四五分。
这样的娇人儿,合该宠着护着,好生地疼惜才对。
怎能就叫她受了这样的委屈呢?
他放低了声音,柔声道,“莫怕,莫怕,想哭就哭出来,朕在这里,无人反欺负你。”
花慕青本来强忍的眼泪,又春风带雨地滴落几滴。
却是咬着唇,轻轻地摇头,“本就是嫔妾得意忘形了,不该跟内务府讨要民间嫁娶的新人喜服。冒犯了天颜,嫔妾罪该万死。”
罪该万死几个字,说得真是愁肠千结,颤在人的心尖子上。
杜少凌一皱眉,“何来罪该万死!莫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!今晚行礼,本就是朕许你的,自然要你高兴!内务府那帮狗奴才,朕这就……”
话没说完。
华榕宫里,一身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