檐上飞起,转而又落在另一顶屋檐上,留下一支羽毛旋转零落。
此时的宫殿还是寂静的,远远望去,无数殿宇鳞次栉比,空阔寥大,哪怕是皇帝也未能走遍整个皇宫。
清晨还是有些凉意的,天际那抹红云那么耀眼,有微微熹光透出,如此金黄。稚如进屋给皇后拿了一件披风披上,她的手指直白如葱,灵活地将胸前绳子绕来绕去打一个漂亮的绳扣,边系边说道:“明敌易躲暗敌难防,娘娘以为是谁呢?”
系好后稚如站在娘娘稍后一点,皇后看着那些在庭院里来来往往打扫宫殿的奴才说道。
“近几年宫中风平浪静,许多事情本宫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下面的嫔妃也算安分守己,如今又是谁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急急想要扳倒本宫和浅墨,恨不得我们母子二人永无翻身之日呢?”
稚如点点头接话道“那自然是她们了。”
章太医还在惶恐地在宫里转来转去,直到真的确定赵珉珉已经逃走了,这才瘫坐在地上倚着长廊的红色粗柱不停地大口喘气,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冒出来,他也顾不得去擦,任由一滴滴地滑落,瞬间这苍白的脸皮变得脏浊。
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绣青竹的璎珞,针线细密,只不过被他长久地抚摸那亮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