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夜都深了,一直伺候皇帝的老太监也不敢上去劝上一劝,生怕让皇帝觉得自己年事已高不再年盛不能费心国事了,又怕挨皇上的骂,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。
皇帝手握朱笔,刚合上一本折子就紧接着从另一摞中拿下一本折子,左手翻开右手去沾墨。“你这糊涂东西,是不是想偷懒了,朕这墨都没了。”
“奴才该死奴才该死。一时走神竟忘记研磨了。”老太监赶紧着跪下了,纵使皇帝的语气不像是要治他罪,可他还是不敢仗着自己得皇帝的宠失了分寸。
“你起来说说,刚才想什么了?”皇帝停了停手中的动作,抬头看向跪着的老太监。那双眼已经熬出了红血丝,低下乌青。
老太监抓紧站起来,弓腰来到桌案前替皇帝研磨,朱墨在砚盘里一圈一圈地摊开来,老太监开口道:“瞧皇上都已经看了好几个时辰的折子了,奴才心疼啊。”
皇帝抹嘴一笑,伸手沾墨,老太监赶紧撤手给皇帝留空,皇帝抿去笔上多余的墨汁,说道:“不看不行啊,如今身边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,先帝去世已经听不到谆谆教导,几个皇子也不让我省心。”说罢低头去看折子。
折子是空白的折子,只是里面夹着张纸,字迹倒是工整。皇帝瞧着眼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