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袁义下腹上的伤口。安锦绣眼眶发红,一夜的奔跑,让袁义的这个伤口大张着口子,上了伤药,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,反而拱了脓,整个创口都被脓液占领了,呈褐黄色。
伤口被安锦绣的手指碰到,袁义哼了两声,身体挣扎了一下,但还是没有醒过来。
安锦绣将自己的内衫下摆扯下了一条来,缠在了袁义的伤口上,然后安锦绣硬是把袁义背在了自己的身上。也许人在逆境里潜力无限,又或许是袁义的身材并不壮硕,这让安锦绣得以跌跌撞撞地背着袁义,绕了一个圈子,走了一段爬坡的土路,硬把袁义背到了寒潭边上。
这会儿没医,只有那么一点伤药,安锦绣只能用水把袁义的创口清了一下,所幸冷水有止血的作用,用冷水冲洗过的伤口,血慢慢止住了。安锦绣是尽最大的可能把袁义的这处创口清理干净了,把那点伤药整个洒在了袁义的伤口上,又把内衫的下摆扯下一条来,缠在了袁义的伤口上。
整个疗伤的过程,袁义都没有清醒,只是在吃疼的时候,闷哼几声。
“你一定不能死,”安锦绣忙完了袁义的伤口,又拿手捧了些水喂袁义喝了,才忍不住看着袁义哭道。
袁义的嘴唇被水沾湿了之后,显得稍稍红润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