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不说话,倒是开口了,说:“五少爷怎么样了?”
向远清还是那句话,说:“无性命之忧。”
“袁威呢?”
“走了。”
荣双摇一下头,半晌才道:“圣上一直没有传人进去。”
向远清小声道:“我们只是太医,除了替人看病疗伤,我们还能做什么?”
“是啊,”荣双看着紧闭着的房门,愁道:“我们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卧房里,灯烛已经燃尽,光线从窗棂中照进屋中,下雨阴天里的光线,不甚明亮,无法将这间卧房整个照亮。
世宗坐在床头,看着自己的四子已经看了许久,他没能见到儿子的最后一面,等他回到云霄关中,站在南城城楼上试图稳住军心的时候,他的这个儿子已经让太医们回天乏力了,等到太监来报,白承允病危弥留的时候,他还是站在南城城楼上。那个时候上官勇带着部下还在沙场上苦苦拼杀,他怎么能回来看自己的儿子?
白承允的身体是他身边的太监替他清洗干净的,衣服也是太监们替他换上的。世宗看着白承允,这个儿子从小到大,他还没有机会这样静静地好好看这个儿子一回。这会儿身体冰冷了的白承允,脸上反而没有了活着时的严肃克板,竟是多了几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