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他离不开我的时候,”康春浅道:“这个府里的女人,没有一个能像我这样可以帮他的。”
“夫妻间,要讲这个的吗?”奶娘摇头,她的这个小姐,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夫妻。
“相敬如宾,举案齐眉?”康春浅着奶娘道:“对一个要夺天下的男人,指望这些东西?这才是笑话。”
“夫人啊!”
“他无心,我无情,这样最好,”康春浅道:“祖父说过,不要指望一个帝王的情爱,那是奢望,人生苦短,有比情爱更有意思的事,情爱只是庸人的自扰。”
奶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已人在土中的康老太爷,男儿志在天下,把一个女儿家教成这样,到底是图什么?天下的女子哪个不是相夫教子,难道都是庸人蠢货?
康春浅着庭院里,在大雨中枝桠乱晃,仿佛很快就要被风雨折断生机的桃树,饶有兴趣地跟奶娘道:“来年春天,桃花一开,我这园中的景致应该很美,奶娘,到时候你多收些桃花。”
奶娘应声道:“知道了,到时候奴婢晒好桃花,让夫人泡花茶喝。”
“很快了,”康春浅抬头又望天道:“过了年关,就是开春了。”
安锦绣这时也坐在小花厅的窗前雨,手指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