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拱在里面的脓液挤了出来,再把这道伤口里烂掉,发着臭味的肉割掉。说起来就是两句话的事,乔大夫手下的动作也足够快,但做起来,这次的治伤,足足花了乔大夫快两个时辰的时间。
安元志中途被硬生生疼醒过来,下意识地被疼痛驱使着想挣扎,可是范家两个兄弟死死地按着他,让他半点也动弹不得。喊叫声被嘴里的巾帕子堵在了喉咙里,安元志呜咽着,神智不在之后,他没有能力再遮掩自己的脆弱。
范家两兄弟看着安元志伤口里露着的骨头,和乔大夫被血染红了的手,最后都扭过了头去,不忍心再看。
范红桥在窗外,能清楚地听见安元志的呜咽声,最后哭红了眼睛。
范老汉走遍了整个渔村,好容易才东一家西一家,借到了一百个铜板。
借他钱最多的人家,当家的老太太还问范老汉,“你这是想招这个人当上门女婿了?”
栖乌村不大,每天发生了什么事,村里的人都能知道。这些日子以来,让栖乌村人议论最多的除了卫剿匪的事,就是被范老汉家救的这个年轻男人的事了。
范老汉接过了老太太递过来的铜板,摇头道:“我没这个打算,这个小哥看着也快不行了。”
老太太脸露了同情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