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完全信任陆纪安,又或者说,陆纪安无论对她做什么都可以。
邢梦的头发这些年早就被自己剪得参差不齐。
当陆纪安剪好下面,再去剪上面,总会发现邢梦上面的头发更短,便又重新从最底层开始剪起。
等他这样反复多次,邢梦坐得膝盖都折酸了,忍不住把双腿向前伸出去,“陆老板,剪差不多就行了。” ※
陆纪安没说话,动作还是和开始时一样不紧不慢,面上也看不出丝毫不耐。
“你要不要拿个凳子坐着?”现在这个姿势他还得弓着腰,坐下来剪的话会好受些。
“坐下来,怕你看不全我。”
男人说得云淡风轻,邢梦的心脏却像是被人重重捣了一圈,甚至鼻头都有些发酸。
“哎那随便剪剪就行,这样多浪费时间呀。”她吸吸鼻子,赶紧岔开话题,右手大拇指却不自觉地抠着左手指节。
“怎么会?”
陆纪安见邢梦是真的坐立不安想说话,便停了手,把脑袋搁她头顶上,却是敛了力气,让邢梦根本感受不到多少重量。
镜子里的陆纪安,注视镜子里邢梦的眼睛,双唇轻启:“和你在一起,做什么都不算浪费。”
邢梦的身体因他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