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数不清他们是第几次打开顶层这扇厚重的房门。
    邢梦将鬓角散落的头发挽至耳后,“你先,还是我先?”
    “我。”他随手将伞丢进伞桶中,转身走进浴室。
    男人擦着头发出来时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,他瞳孔放大了一瞬,“邢梦。”他沉声唤道。
    无人回应。
    他望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和浸饱了水的空旷露台,继而收回目光,坐到床边拨打酒店内线,听到对方语带歉意地说,并未留意刚才和他一起上来的女士是否出过门。
    他扣了两次才挂上电话,从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点了点,最终却也只是锁了屏幕,手背抵着眼睛躺倒在床上。
    房间里该死的静,窗外隐约传来的沙沙雨声却又扰得人心绪不宁。
    哐当。
    邢梦正倚着围栏,贴墙站在房檐下抽烟,不小心碰倒了脚边的垃圾桶。
    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就听到身后传来推拉门的声音。
    她闻声转身,看到男人铁青着的一张脸。
    “……嗨。”见他面色不善,邢梦扬起手尴尬地笑了笑,又很快收敛了目光。
    男人看到她夹在指尖的细烟,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下,等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