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的是，这让他留恋的笑容，却是因为他们要离婚了。
也好，他给不了她幸福，至少可以给她自由和解脱。
民政局八点就上班了，他当初把时间定在九点，也只是想着这样她可以不用早起，能睡个懒觉。
既然他们两个都在，索性现在就去把离婚办了。
他想是这样想着，可是身体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，甚至连要去打开车门的手，都似乎有千斤重。
他就那样在驾驶座上僵了好一会儿，最后手无意识地碰到了手机，他突然就想，他想再拍一次她的照片。
他后来真的拍了。
只是无论怎么变换角度，似乎都绕不开她背后那民政局的招牌。
他想留住她的笑颜永久珍藏，可是拍出来的，却总是像在他嘲讽他的一个个巴掌。
这大概就是他的命吧，一步错，此后再怎么想挽回，也是满盘皆输。
苦笑了一声，裴靖霆推开车门，下了车，“乔语甜。”
乔语甜微怔地抬头，笑容还僵在脸上，无可避免地觉得尴尬，“……你也来这么早。”
裴靖霆动动唇角，勉强露出一个笑来，“东西都带齐了吧？走吧。”
去……办离婚。
第1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