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自己这双毁了一切的手，“你放心吧，我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做，我不会糊涂的。”
他顿了顿，露出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笑的笑来，“我明天……还要去离婚呢。”
他已经做过那么多错事，已经欠她那么多，现在唯一能给她的，也只有自由了。
警察小哥听得愣住了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可清楚听到，裴靖霆最后这半句，已经完全走音了，那泛红的眼眶，也明白告诉他，裴靖霆现在是什么情绪。
小哥下意识地放开了手，迟疑片刻，又打开病房门，放裴靖霆进去。
方思瑶看到裴靖霆出现，眼睛就不由一亮。
当看清裴靖霆现在一脸的颓废，和明显泛红的眼眶，她的眼里，又露出浓浓的嫉恨和不甘。
“你叫我来，是为了什么？”
裴靖霆坐到病房角落，那把离她最远的凳子。
他能克制住情绪，不暴起伤人，可是无法克制心中的恶心和厌恶。
方思瑶现在彻底不能说话了，医生说，她之前挣扎得太狠，胃管已经对咽喉造成重度损伤。
所以她现在，喉咙里一直是火烧火燎的痛，不过跟身上的剧痛比起来，这个疼，又好像显得“微不足道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