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承认,他们的对话真的好无聊,她今天来这里,只为了进行这番虚情假意的对话?她烦躁地加快手中搅拌的速度,决心只给他们一杯咖啡的时间,喝完她就走,再也不必留在这里和顾觉钦弯弯绕绕。
顾觉钦不回话了,他翻开刚刚才阖起的文件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,他平静忍耐的面孔下是翻江倒海。
对啊,内阁是很好,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呢?
男人眉骨高耸,纤长的睫毛疏远隔离掉所有情绪,他将钢笔插回笔筒,呷了口水,借此掩饰自己即将喷发的失态。
眼前的少女“低眉顺眼”地垂着脑袋,毛茸茸的发际线无不表明坐在他面前的是个小女孩,然而她巴掌大的小脸藏起所有情绪,让他不得不憎恨她过度浓密卷翘的睫毛,她真是天生的野心家,谁也看不透她的心思。
浑身的骨骼都僵硬在原地,动作间,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体深处传来的咯吱声,男人焦灼不安地攥紧拳头,心内却有种莫名的期望:“那你……怎么想?”
贝珠同样没有说话,抬眼望进顾觉钦眼底,想从他的眼里得到一个确凿的答案,顾觉钦在这种专注的眼神下节节败退,他从来没有被这种眼神坚定地选择过,从父亲到母亲,从权势到皇位,活了将近二十年,除